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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我來說，古老的靈魂和老靈魂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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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們形容一個人的所知所感超越同年齡層的人，我們會說他有一個老靈魂。但是老靈魂這三個字，更多時候是被年輕人刻意追求早熟形象，以凸顯自己與同儕不同的，某種暗藏傲慢的認同標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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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當一個人說自己是老靈魂，或是媒體記者用老靈魂來包裝一個稚氣未脫的明日之星時，我往往不以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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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少宗沒有老靈魂，他擁有一個古老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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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擁有古老靈魂的人，會讓人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錯覺，認為他在很短的時間內，穿越了前世與今生。他像是在時空旅程中失憶的旅人，只是暫時坐落於此時此刻，與我們一起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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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也就是因為他同時屬於過去和未來，因此潛意識還留有部分不屬於現在的智慧，時常能在自己也不見得理解的情況下，行使某些「超越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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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，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部分古老的靈魂碎片，用科學的語言，它像是基因序列裡的人類集體意識與最原初的意志。而少曾豐沛且專注的靈性修養，使它源源不絕的綻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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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宗說話時總是帶著柔軟的腔調，聽起來像是綿延不斷的低語，彷彿只要一聽到他的聲音，就會輕易成為他的共犯。想必，如果能在舞台上與這樣的演員共事，心中一定能被信賴與安全感填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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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任何被像是少宗這樣擁有古老靈魂凝視過的人，都難免會產生和我一樣的後遺症，開始在腦中浮現一些接近人類本根性的追問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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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穩定的關係、親密的信賴感，這些想法有沒有可能只是錯覺呢？有沒有可能只是某部分的意識發明出來安慰自己的假象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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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為我們無法在任何一刻抓住它，所以只好用這些假象來掩蓋它，掩蓋它的稍縱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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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宗宗，我發現自己永遠無法留住任何一次注視，無法讓彼此凝結在任何一次的眼神交會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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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深夜裡呼嘯而過的列車，你對車窗裡黯淡的面孔，倉促一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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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曾少宗
#沒有別人怎麼做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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